洗罷硯臺回南京
作者:佚名|分類:生活雜談|瀏覽:83|發布時間:2025-07-18
收拾文房回金陵
最近整理書籍時,無意中翻出了一塊珍藏多年的歙硯。這塊硯臺是在1998年于安徽西遞村購得,當時的攤主是一位操著紹興口音的老者,至今仍記憶猶新。
當時這方硯臺的售價是百元左右,它屬于老坑金星石材質,如今市場估價大約為三千元上下。最為獨特的是,硯臺上天然形成的金色紋理被匠心獨運地雕刻成了荷花葉片的形狀。

由于一直缺乏合適的硯盒,這塊珍貴的硯臺從未使用過。后來,一位朋友特意委托匠人定制了一個配套的楠木硯盒。

這個硯盒堪稱藝術品,是由整塊楠木剖開后精心雕琢而成,工藝之復雜可想而知。
值得一提的是,負責制作硯盒的并非專業的文房用具制造商,而是一位從事家具行業的工匠。這樣的委托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個挑戰。
當我收到這方硯臺和它的專屬硯盒時,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實際上,這個精美的楠木硯盒的價值遠遠超過它所盛放的硯臺本身。
若長久不使用這塊珍愛的硯臺,實則辜負了為我定制硯盒的朋友的一番心意。
今日返回南京前,特地將硯臺清洗干凈。倘若硯池內殘留墨跡,對硯石不利。
如今硯臺的主要用途已轉變為儲存墨汁而非研磨,而研墨本身則成為了一種奢侈的享受,畢竟耗費的時間成本不容忽視。

記得宋代詩人曾有兩句名言:“洗硯魚吞墨,煮茶鶴避煙。”其中“鶴避煙”較為容易理解,但對“魚吞墨”的描述卻令人費解。個人認為魚類不會主動攝入墨水。

古時流傳著一個關于張芝的故事:他臨池學書,日久天長,池塘之水皆被染黑。這也是“臨池”一詞成為書法練習代名詞的由來。然而,需明確的是,這并非是池水直接變成墨水的結果;而是書寫完畢后將硯臺中的余墨傾倒所致。
在王冕的一首詩中提到,“我家洗硯池邊樹”,這也反映了古人有經常清洗硯臺的習慣。
宋代文人常于硯臺上刻寫銘文,蘇軾、黃庭堅等人留下的硯銘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不過這些珍貴的硯石早已散佚無蹤?,F今一些篆刻家依舊熱衷于在硯上雕刻題記,而我的幾方硯臺卻都只是未經雕飾的“光硯”,不免有些慚愧。

關于文房用具的變遷,“移硯”一詞曾被用來描述古代文人工作調動時將個人所使用的硯臺一同帶走的情景。此次我返回南京,也可以稱之為一次“移硯”的過程,不過僅是空間上的遷移而已,并未增添太多風雅之意。
附上今日在鎮江書寫的兩幅字以及我的楠木盒硯臺的照片。

(責任編輯: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