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文煮字民以食為天
作者:佚名|分類:生活雜談|瀏覽:85|發布時間:2025-07-17
近年流行飲食文學,作家學者借飲食抒情的同時,也展現個人生活面貌,與現實有了有機聯結。有的作家愛下廚,烹文煮字記錄生活日常,每道菜都是甜蜜與苦澀的記憶;有的將美食化成詩;有的則為飲食的哲學找到一條出路。逢年過節,美食自然是核心,好像就是吃個不停。像滿清盛世時期的乾隆皇帝,也是大魚大肉吧?
其實不然。乾隆風雅得很,每年在清宮辦茶宴,邀請二三十位有才華的重臣喝皇帝用梅花、松子與佛手特調的“三清茶”,配小點心,吟詩作對。這段故事是孟暉2015年出版的《花點的春天》開篇給我們的。中國古人對美食的講究,同時也展現了古時人們的生活面貌,滿足讀者心靈與肚皮。
民以食為天,舞文弄墨的人也都愛吃,《花點的春天》里記載了中國古人對美食的講究,同時也展現了古時人們的生活面貌。滿足讀者心靈與肚皮。近年流行飲食文學,作家學者更是熱衷借飲食來抒情,香港作家鄒芷茵的《食字餐桌》便搜羅了當代名家作品中的吃喝畫面,從張愛玲《燼余錄》記錄的戰時香港糧食荒,到村上春樹筆下孤獨的意大利面男人,每篇文章還附上食譜,當真滿足讀者心靈到肚皮的需求。作家多年來把飲食散文寫出境界,梁實秋《雅舍談吃》、林文月《飲膳札記》、舒國治《窮中談吃》都是當中佼佼者。
食物也成了心藥。美國南卡羅來納州傅爾曼大學哲學教授莎拉·E·沃斯(Sarah E. Worth)寫了一本《飲食的哲學》,要從理性主義與經驗主義哲學之間,為飲食的哲學找到一條出路。她寫道:“(從意大利發起的)慢食運動鼓勵大家選擇品質好、純凈、符合公平交易原則的食物,也就是由熟悉那片土地和作物,并且獲得合理工資的農民與勞工悉心照料,所生產出來的優質食物。食物應該要用愛、關懷和傳統來烹煮,也應該要與他人分享,我們不應該像替車子加油那樣獨自用餐。一起用餐是一種很特別,甚或是神圣的行為,而思考食物的來源、制作過程與烹煮它的人,也是很重要的事,不應該次于飲食所帶來的真切喜悅。”美食還能化成詩,香港詩人也斯(梁秉鈞)是出了名的饕客,《后殖民的食物與愛情》一書獨步文壇。他的詩集《蔬菜的政治》頗具代表性,詩集里有一首《新加坡的海南雞飯》。
莫腰瑞在二三十年代從海南島來到新加坡,以賣雞飯為生,他和一般小販擔了一枝扁擔不同,是很有力氣的兩只手,提著兩個竹籠:一個裝雞,一個裝飯。飯是以飯球形式做的,扭得窩窩實實,圓園胖胖。莫履瑞這個做法,也許是看過海南島的親朋喊友做過,所以說海南雞飯出自海南也沒錯,只是在海南島失傳而已。當今東南亞各地都出現海南雞飯,國際酒店的咖啡室或房間服務中,海南雞飯更和云吞湯、印度尼西亞炒飯、功沙等被列入“亞洲特色”的菜牌中。

附:懂得吃海南雞飯的人,最享受是那層皮,當今流行所謂的山芭雞,都太瘦。雞皮不肥不好吃,皮和肉之間有一層嗜哩狀的膠汁,最上乘了。當時不知道什么叫膽固醇,也沒有污染,吃雞的皮,吸骨中的髓,大樂也。嫌肉吃不夠,可多叫一碟雞雜,里面有雞心、雞肝和雞腎、雞腸等,蘸著醬油吃,也是極品。吃雞,噬出骨頭方有滋有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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